大明:征服天堂

这里的天还不错嘛。雷根斯堡的秋天，这里的气温凉爽得很。虽然还没到深秋，但平均气温已经降低到24°以下。

秋装已经换上去了。王师的秋装是铁衣的布面甲，配着亮闪闪的臂甲，还有和臂甲一样亮闪闪的刺刀。

头几天这还是稀奇的场景。和刚刚打完30年战争而破衣烂衫的帝国军相比，鲜衣怒马的王师简直是天神一般。如果说天神太远，那么历史上的罗马军团则是更近，更恰当的比喻。他们未必见过真正的罗马军团是什么样子，那已经是神话时代的传说了，但近在咫尺的王师是看得到的。

和真正因为薪水而养成的军纪相比，松垮垮的帝国军就显得更加费拉不堪了。

“他们倒是挺欢迎咱们的嘛。”路上的情况看起来还不错，朱由检发现竟然有人对他打招呼。

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他问邵纲。

“从我们入驻的第二天开始就有了，因为我们什么都没做——这里的百姓对焚城有相当大的恐惧。我们没有焚城，没有做出任何占领军的行为，这是让他们欢喜的。”

“他们被焚过吗？”

“没有。但也差不多了，这里在战争中被洗劫过。”说着，邵纲眨了眨眼。

他这么一眨眼，朱由检就明白了：“是她的人是吧...”

“不是。我们问了，这是16年前的事，那时候是她爹在位的时候。实际上详细追问后，当时只是要了一些‘捐助’而已，并没有真正纵兵掠夺。但这对雷根斯堡的平民来说是磨难的开始，因为一年之后帝国军就驻扎进来了，战争期间这里自由城市的地位也没有得到尊重，直到战后这里才开始逐渐回复元气。”

“这里的主要产业是什么来着？”

“还就是你能和阿勒曼尼大酋长说的那样——这里的特产就是红酒山和火腿海。换而言之，这座城支柱产业是旅游业。因为阿联酋经常在这里开大会，每次开会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过年一样。”

“那我们倒真是挑了个好地方啊，这里确实很适合开会。”

“咳...以及还有我郑重向制台你推荐的参观。巴伐利亚这里的啤酒馆可真是有趣啊，里头有的吃有的喝。”

“巴伐利亚的啤酒馆怎么听着怪怪的...那里安全吗？”这名字让朱由检有些后背发凉，因为他现在是处于上位的一方。

“没问题。而且人越少越安全，咱们这不就只有三个人吗。”

“啊...我好困啊...”小陆打着哈欠，牵着小马，“为什么一大早非要让我出来转圈，我明明吃过了。”

“让你跟着出来是显得和善一点，因为我们两个不太和善。让你吃饭怎么了？”

“那我要吃那个...就是那个那个...”

“他说那个？”朱由检问。

“那个确实很好吃。等下，我们进去就能吃到了。”

啤酒馆里相当地亮堂，因为有临街的大窗子，这是这家啤酒馆的卖点。店铺里有两条长桌排在中央，靠窗和靠墙的位置有卡座。天花板画着简单而明快的方格子彩绘，正对大门的舞台上是空的，因为大清早的这里没有演出。

不过客人倒是有不少。长桌快坐满了，卡座倒是还剩一个。

“我提前预定了位子。来，制台这边走。”邵纲直接把朱由检带到了里测的座位，他本人坐在最里面，因为可以直接看到门口的动静。朱由检坐在背对门的未知，这样从外头进来的人不会一眼看到他。

他们刚一坐下，菜就来了。

红陶盘子里摆着两根白色的香肠，每截各有三个肉叉留下的孔洞。汤汁从孔洞里流出来，在盘底积了一点。

“这什么？”朱由检问，“这香肠怎么是白色的？”

“这个就很有趣了。我昨天来的时候也问了这个问题——这个叫，巴伐利亚白香肠。”

“可它为什么是白的呢？”朱由检记得，自己见过的香肠全都是红的，要么就是暗红色的。

“因为这个巴伐利亚白香肠，它没有腌过——不是像腊肠那样腌渍风干，这玩意儿是用今天早晨的鲜肉直接灌出来的，然后现作现吃，吃多少做多少，中午以后就不卖了，所以要吃就得趁早来。因为根本就没有风干过，所以这玩意儿就是白色的水煮肉的颜色，但是里头加了香芹和葱姜豆蔻之类的来调味。”

“哦~~这个有趣。可是为什么要坐在香肠里面呢？”

“可能他们是想找个办法来吃绞肉吧。制台你尝尝？”

“好~”

啤酒也送上来了。这是生啤，深秋的啤酒不用加热也是冰凉的。

“我来尝尝。”他用随身带的筷子夹起了一根。

“额...”邵纲提醒了一下，“这个吃法和别的香肠不太一样，肠衣要剥掉吃。”

“嗯...确实。”朱由检用筷子夹的时候就发现了。

这种白香肠的外皮非常有韧性。因为根本就没有风腌过，所以早晨灌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，现在还是什么样，因为根本就没过几个小时。即使是中间在大锅里煮熟了，肠衣也没有煮脆，还只是和橡胶一样嚼不烂。

他用筷子从肉叉叉进去的地方分开肠衣，更多的肉汤从里头流了出来，汇了一盘。

离开了肠衣的束缚，香肠的肉质显得有点散，和绞肉差不多了。

他蘸了盘子旁边附送的黄芥末酱——用芥菜籽、醋和蜂蜜调出来的甜味酱料。

“...”

“怎么样？”邵纲问。

“怎么感觉像是吃卤煮...这个口感竟然相当爽滑，把肉做出了内脏的口感，但是没有脏器味，还隐约有点纤维。最重要是肉汁非常多。有点意思啊...”

“然后再配上这盘酸菜，这盘烤猪肘子，就是咱们今早的早餐了。”

“你果然是奔着酸菜和猪肘子来的是吧...”他就直到邵纲好这口。这口酸菜简直是似曾相识，感觉在世界岛的另一头也是到处都能吃到。

“这个香肠走的时候打包一份，一会她们该醒了，也给她们尝尝。我感觉小的可能会更喜欢这种细腻的口感。这样，香肠包三份，省得她和我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