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迷人的妹歌词

第97章 被囚禁

“……确切地说是交易,这样的交易她很喜欢,我当然也很满意。”

一时间,时洛蓝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李琳,她以前觉得她是恋爱脑,什么都依着时东田,可现在,时东田的话简直颠覆了她对李琳的认识。

她哪里是什么恋爱脑!她分明就是一个自私自利、凡事只考虑自己的人,她活该有今天。

就这样想着想着,时洛蓝居然睡着了,她梦到了已经过世很多年的父亲,父亲问她,她和妈妈过得还好吗?不等她回答,眼前忽然起了浓雾,她拼命地喊爸爸,爸爸,可浓雾散去的时候,父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,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……

等时洛蓝再醒过来的时候,天色已经大亮了。

她是被一阵“嘭嘭嘭”敲打声吵醒的。

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,时洛蓝趿拉上一双拖鞋,提步到窗户边,抬起手将厚重的窗帘拉开。

眼前的窗户已经被几块木板钉得死死的,只有两块木板间的缝隙,能照进来些许光亮。

又似想到什么,她连忙跑去看另一扇窗户。

看着眼前被钉死的窗户,时洛蓝用力地裹了裹后槽牙,那张白净的小脸变得极其难看。 她心里清楚,时东田之所以这么做,是为了防止她再逃跑。

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来。

与此同时,方晟的声音落在她耳边,许是没有睡好,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,“时小姐,你醒了吗?”

时洛蓝深呼吸一口气,转身走去门口。

她慵懒地倚着门框,垂眸,目光的焦距落在自己白嫩的指尖上,声色软软的,又带着漫不经心,“方晟,我饿了,想吃东西,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来?”

方晟:“抱歉!时小姐,老板吩咐过了,在你没有松口之前,我们不能给你任何吃的。”

时洛蓝:“那如果我一直不答应,时东田是不是打算饿死我?”

方晟:“……这个,我们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
时洛蓝忽然就笑了,声音低低的,却依旧好听,如银铃般。她说道:“以他那种无耻的手段,八成会故意对外宣称,我的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,他不得已才会把我关在家里。”

方晟皱眉说道:“时小姐,只要你答应老板的要求,老板一定不会为难你,他很快就会放你出去。”

“是!他是会放我出去,但就不知道他会不会让我继续活着了。”

时洛蓝依旧懒懒地倚着门框,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指尖,声色也软软的,听不出半点急切或者焦虑。

方晟愣住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。

时洛蓝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,顿了顿,又自顾自地说道:“你去告诉时东田,我还是那句话,我就是死,也不可能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无条件转让给他。”

“那个,方晟,麻烦你再帮我带一句话给他,就说,这人坏事儿做多了,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!”

方晟面色微变,只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就没再说什么。

忽然又想到什么,时洛蓝温温软软地说道:“方晟,我挺无聊的,你要不陪我说说话吧!”

方晟有些受宠若惊,“你,你想说什么?”

时洛蓝莞尔,“说什么都可以啊!”

“对了,我记得我每次回国,去机场接我的人都是你,我那时候就想,怎么就这么凑巧呢!每次都是你接我,现在想来,你应该是时东田的心腹吧!他对你应该是特别信任的。”

她说着,说话的语气变得轻快,还透着一丝愉悦的喜色。

“方晟,你说,他怎么就不使用美男计呢?万一我喜欢上你,我为了跟你在一起,心甘情愿地把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送给他。”

门外,方晟的耳尖早已经红透了,肋骨下的那一颗心脏不受控制地怦怦乱跳。

他依旧安静地杵着,一句话也不敢接。

见守在门口的人好半天不吱声,时洛蓝垂了垂眸,嘲讽地勾起红唇,声色依旧温软:“方晟,你还在门口吗?你要是不在的话,那我就回床上睡觉去了。时东田不想给我吃的,那我怎么也得保存一下体力,说不定还能多坚持几天。”

方晟还是什么都不敢说,低着头保持沉默。

时洛蓝心里不免有些着急,可她知道,她就算是再着急,也不能让方晟察觉到。

“方晟,我跟你说个秘密好不好?我说完就去睡觉。”

“你,你想说什么?”

听着声线微颤的嗓音,时洛蓝缓缓地勾起嘴角,笑得漫不经心的。她故意咯咯地掩嘴轻笑,说道:“方晟,你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,是哪里不舒服吗?要是感冒了,记得一定要吃药,还要多喝点白开水。”

方晟垂眸,努力压着心里的异样,故意冷淡地说道:“多谢时小姐关心,我没有哪里不舒服。”

“没有哪里不舒服啊!那可能是我听错了,那我先去床上躺着了。对了,方晟,我要是割腕自杀的话,你会进来救我吗?”

稍顿了一下,时洛蓝又很认真地补充一句:“我真的想试一下,我要是割腕了,你会不会救我。”

方晟明显感觉到时洛蓝的决然,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慌张,分不清是时东田的命令,还是他心里的担忧,他几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:“会!但是时小姐,还请你不要做傻事儿。”

时洛蓝咯咯地笑着,声色轻盈,可她的眼里依旧冷,像是覆了一层厚厚的寒霜。

“方晟,你知道吗?当一个人走到绝境的时候,她一定会崩溃,她放弃自己的生命。其实,我心里很清楚,他拿不到我手里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,他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“既然这样,那你不如把股份给他!”

“我为什么要给出他?那我去世的爸爸留给我的,我为什么要给他?方晟,你果然还在帮他说话,我以为,你会稍微对我好一点。算了吧!我休息去,不跟你说话了。”

她说着,没有再理会方晟。

钓鱼是不能着急的,一定要慢慢来,耐得住寂寞。

时洛蓝没有离开门口,而是倚着冷硬的墙壁,缓缓地坐在地上,然后很随意地拿出一把修眉刀。

她右手握着修眉刀,很认真地在左手纤细的皓腕上比划了几下,怎么样一刀划下去不那么疼呢?

时洛蓝从小就怕疼,小的时候就算是磕一下,她也能哭上好半天,那时候李琳就不怎么喜欢她,觉得她太闹腾了,可时剑锋却很喜欢她,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疼爱。

要不,就这么划下去?

她心里这样想着,右手毫不犹豫地朝着左手皓腕落下去,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皮肤,也割断了血管。

很痛!刺骨的痛!

嫣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淌出来,一滴一滴地砸落在地上,像极了寒冬腊月绽开的红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