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尊每天都想替身上位

第77章 (二更)

朝冽这些年依旧被魔气困扰,失去了纯魄,体内的魔气一年比一年动荡地厉害。

但他还有太多事要做。

因为和迎棠有约定,他起初每年都回来猎场两次,久而久之,他便在此寻了一处静谧之地,灵力暴动了便来养伤。

只是这次暴动地太突然,他失去意识前方勉力把自己传送到此处,一昏迷就是一个月。

等他再醒来,是因为有人突破了他的结界。

他用神识设下的结界,理应无人能破才是,起初他还以为是某个大能,直到他瞧见她,暖意如云罅中投下的第一缕微光般,照亮了整个山洞。

大老虎的头埋在她的怀里,任凭她轻揉他的毛发。

他嗅到淡淡的海棠花香,他好像从未被她如此拥抱过。

他的狼狈,她都瞧见了。

老虎的小耳朵慢慢耷拉下来,委屈地像个孩子。它的肉垫轻轻压着她的膝盖,勉力向上,把脸往她的颈窝里又蹭了蹭。

迎棠被大老虎的胡须挠地有些痒,不禁笑出声来,银灵般好听。

她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,她也可以全全拥住他。

它还不知足,两只爪子扒拉住她的肩膀,又往她身上压了半身。

迎棠深深地抱着它,雪一样的毛被她搂得陷进去一环。

她的脸颊轻轻蹭它的毛发:“朝侍郎,那圣旨你可接。”

老虎的胡须颤了颤。

不一会儿,怀里的虎忽而瘦削下来。

浮光掠影,头顶夜明珠的光线透过他散乱的青丝,模糊了她一片视线。柔和的光晕氤氲了他精雕玉琢的面容,却不减半分风华。

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,修长的指紧紧搂住她的腰,把她搂地呼吸都有些困难。

滚烫的双唇叫她颈边发热。

“接。”

哪怕三界不日将颠覆,他也要接。

“殿下,”他的语气温柔又讨好,“我们成婚吧。”

成婚。

这两个字对朝冽来说太过沉重了。

但迎棠不知,她只曼应着,笑容绚烂,答得果断:“好,我们成婚。”

几乎是下一刻,滚烫的、炙热的吻便堵住她所有的呼吸。

他吻得很突然,很没有道理,很没有章法。那些深埋了多年的思念、悔恨、歉意、弥补,统统涌上来,几乎要将她淹没。

迎棠险些喘不上气,等她回过神来,已经被强硬地圈住腰,后脑勺被他拎着脖子送上浓情蜜意。

耳边是他低沉又炙热的呼吸,那些霸道的占有又渐渐变成温柔的讨好,交错反复,几乎叫她眩晕。

他湿润的唇附在她耳边,动情地喊她“殿下”。

浓厚的灵力眨眼间把她淹没,她的修为水涨船高。

她紧紧拽住他松垮的衣襟,翻身而上。

夜明珠的柔光下,他青丝散乱,眼尾泛起诱人的红晕,每一个因她而急促的呼吸和湿漉漉的眼神,都勾地她魂不守舍。他把她往上抱了抱,指腹紧紧按住她的背叫她压下来。

尖锐的虎牙轻轻咬过她的耳垂,喉间沉沉地往外吐气。

“殿下,我想你。”

“想得不得了。”

天知道迎棠是怎么回到营帐的。

她像一阵风咻地吹进帐篷,又引出一道灵力,把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芝荷等人统统稍了出去。

她的衣服有些散乱,握雪般的脖子上依稀多了点点红痕。

她懵懵地坐下来,望着铜镜里一副餍足神态的自己,脸又烫起来。

“咳咳。”她扬起小下巴,“朝冽~”

那头布置完结界,朝冽掀开帐幔而入。

他像一杯酒,迎棠品尝过后,竟留惊心动魄的韵味。

啧。

个别人啊,可太知道自己哪里最好看了。

某些时候可劲地勾/引人。

他容色矜贵端方,完全没有方才纵情的样子。青葱样的手放下莲子,他缓缓走过来,未语先带三分笑,步来已是入心帘。

他靠过来,身上还有迎棠的海棠花香,袭得迎棠脸色更红:“微臣为殿下梳妆。”

她很矜持地“嗯”了一声,答应了。

朝冽的动作很熟稔,像是为她梳过许多次似的,叫她挑不出半点毛病。

迎棠笑眯眯望着他,如果有小尾巴,早就翘到天上去。

“朝冽。”

他眼睫一颤,唇角勾出一个三春绝景来:“嗯,我在。”

“朝冽~”

他的笑中多了一分宠溺:“我在。”

迎棠调皮地轻咬下唇,挑眉问他:“起初你为何不想结识我?又为何不敢看我,你是怕我么?”

“公主太美,微臣看一眼,便心动不已。”

迎棠咯咯笑:“你下次别走了,我想办法给你找一个疗伤的去处。”

她沉思了一会:“我听虹翘说,魔域有个海棠林,里面有上等的疗伤灵泉,回头我们一起去看看。”

手上动作一顿,朝冽垂头,在她耳廓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:“好。殿下放心,我再也不会走了,哪怕殿下打我骂我,我也不走。”

“我怎么会打你骂你,我就是我,无论如何,我都心悦你。”

朝冽为她卸耳坠的手彻底顿住。

熠熠烛光下,他拧着眉头,口中有些苦涩。

喉结艰难地滚动一番,他轻叹一口气,有话想说,但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
迎棠想了想。

莫非,他怕自己会离开他?

这家伙的安全感也太缺失了吧。

“臣斗胆,”他倾下身,用脸轻轻蹭她的耳朵,“想听殿下每日都告诉臣,今天的殿下心悦臣。”

真是过分的要求。

迎棠红着脸,轻轻哼了一声,声音又小又羞:“本宫答应你。”

朝冽的伤势尚未恢复,灵力动荡地厉害,他帮迎棠梳头,梳着梳着,便忽而露出一根老虎尾巴。

迎棠红着脸瞧他:“咳咳,要不,你先变回本体,我带你回赤霞宫。”

朝冽没变成大老虎,他变成了一只小老虎。

小老虎虎头虎脑的,可爱极了,迎棠见了爱不释手,上手就揉。

翌日一早,芝荷瞧见这只小白虎,起先吓了一跳,耳后又被萌的脸红:“好可爱的小老虎。”

她伸手想摸它,谁知小老虎一爪划伤了她的手心,冷漠的眼神把她拒之千里之外。

“这……”芝荷疼得眼泪汪汪,那头迎棠走进帐篷,这小白虎竟摇着尾巴就迎上去了。

芝荷:……这年头,连动物都看碟下菜了。

回宫的马车上,迎棠和朝冽共处一车,没有她人。

他为她削果子,迎棠撑着头朝她笑眯眯地笑:“哎,朝侍郎莫不是在本宫三岁的时候,就瞧上本宫了?”

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把果子切成小块放进玉碗,用一根签子串起一块,递到她唇边:“也许,万年前便盯上殿下了。”

万年前,迎棠寻思你吹什么牛。

她乐得花枝乱颤,咬住那块水果,甜丝丝的。

待她吃完,朝冽又闷头给她削了个别的小果。

等他捯饬完,迎棠已在那头趴着小窗睡着了。

风把她的碎发吹得飞起来,毛茸茸的,像小兔子的毛。

朝冽分外珍惜如今的每分每秒。

他无奈地笑笑,用食盒把果子装好,熟稔地拿出一张薄毯,起身为她盖上。

他坐到她身边,将她揽进怀里,让她靠得更舒服些。

迎棠往他怀里挪了挪,清甜的呼吸打在他的颈窝。

他握住她的手,拇指轻轻地、珍爱地摩挲她的手心。

眸子里有淡淡的哀伤划过,他喉间一涩,轻轻哼出一些迎棠以往哼的小调,哄她睡得更香甜。

流香海。

栀子峰。

逐月望着属于迎棠的那盏命灯,久久不能回神。

流香海的命灯除了能监测弟子的生命外,还能监测到弟子的修为。为了迎棠,逐月还把命灯升级了,让命灯的火焰能银元显示每个境界的每个阶段。

“师父……”追风忐忑地问,“师姐这是……”

逐月神情一凛:“不知为何,她昨日忽然突破了元婴后期,如今已达元婴巅峰……她这是……要回归了。”